叶落华裳的告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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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外之徒 上(晟霖,现代黑道AU,监狱梗)

    依然是现代黑道AU,OOC预警!极弱的ABO预警!还有因为对中国的监狱知道的不多,这里的样式就先按西方的来了哈。

     

     

    检察官惺惺作态的宽厚诚恳让陆昱晟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但面上依旧是平静泰然,“我讲了雷诺先生,我能为你提供的只有这个三千万美金的瑞士账户,其他的我也爱莫能助了。”

     

    检察官做出威胁之姿,啪地合上了文件夹,狠狠摔了门离去。开玩笑,就算合上的是铡刀陆昱晟也不会出卖他那些合作伙伴,毕竟欧洲黑手党有比死亡更值得恐惧的刑具等着叛徒。坐在遣返飞机上的他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监狱有什么好怕的,电影里讲得那些都不作数,对吧?

     

    六七个小时的飞机加上三四个小时的警车,陆昱晟活得再精致再讲究,来到这个即将要关上他九年的铁笼时也已经风尘仆仆。洗褪色了的橙黄囚服皱皱巴巴,他也没心思去抚平整理了。在抱着日常用品去小隔间的一路上还要忍受狱友们的吵嚷和呛得人只想打喷嚏的乾素,这使得同为乾元的他愈发躁郁不安。大概这段时间唯一的好运,就是他囚室中那两个空空的床铺了。等等,似乎还不止如此,广播里正在通知囚犯们整理东西去洗澡。这恰是陆昱晟此时最需要的,单纯指热水澡,不包括那些监狱浴室传言中的有色内容,红的黄的最好都不要有。

     

    不过,未雨绸缪的习惯总会使他收益。在队伍中缓行时的一番观察之后,陆昱晟吞了吞口水,有几个人的眼神实在算不上友好,还有一二彪形大汉,即使并非乾元陆昱晟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全身而退。名声、票子,基本上就是他的所有筹码了。这种孤立无援的状态,很难让他不怀念旧时大哥二哥与自己的小帮派。如今落到这步田,叫两位哥哥知道估计都要笑话自己了。

     

    他攥了攥腰间裹的毛巾,暗暗呼了口气,让自己竹叶味的乾素弥漫开来。可是他的头发还未湿透,自己这个不起眼的小角落就围上来半圈赤着膀子的男人。为首的那个闻起来就像是陆昱晟还是落魄穷小子时二哥递给他抽的那种劣质香烟。那人抱起胳膊,眼神放肆地在他身上溜来溜去,陆昱晟心生厌恶地大量释放起乾素也没有逼退这色痞子。

     

    “呦,新来的还是个乾元,身材不错啊!别说,老子还真没试过乾元呢。”他的话引起旁人一阵哄笑,而后朝陆昱晟扬了扬下巴,“叫声大飞哥,以后就跟着我吧。老子罩着你!”

     

    陆昱晟强压下怒意,身边没了保镖还真是个麻烦。他皮笑肉不笑地朝对方拱了拱手,“这位小哥,你既然能闻出我也是乾元,就应该晓得我们之间是行不通的呀。”

     

    “看来你小子还是一进宫呀,规矩不懂大飞哥就给你讲讲,”说着这人的胳膊就要往陆昱晟肩上揽,不过被他啪得打向了一旁,“呦呵,还有点脾气。我看今天不教训教训你,你是不知道大飞哥有多大!”

     

    “有多大呀,让老子瞧瞧!”陆昱晟刚攥紧拳头,就听到迷蒙水汽的另一边传来了颇为熟悉的声音。紧接着一个高挑结实,刺短银发的男人就闲庭散步似的来到了近前,后面还跟着三个花臂杂毛、满脸凶相的混混,虽然这一班人周围似乎没什么有侵略性的刺鼻味道,可气势远远压过了先前的几个地痞流氓。

     

    “你们、你们几个新来的算哪根葱?”

     

    “放心,哪根葱也比你大。”说着张万霖就眯起眼扯了扯嘴角,一拳就把人砸倒在地。满脸是血晕晕糊糊的人在寂静中躺了片刻,马上被旁边的人悉悉索索地架走了。张万霖冷哼一声,挥手散了聚在他身后的那几个小伙子,只留陆昱晟一人在旁呆望着他自顾自的擦洗。

     

    蒸腾的热汽模糊了陆昱晟面上的复杂神色,看洗头的动作是一副木讷迟缓、心不在焉的样子,时不时偏过头瞥几眼身旁的人,好像怕一不留神他就要化作蒸汽消散似的。

     

    “看什么,才过了几年就不认得你二哥了?”

     

    “二哥永远是二哥,昱晟怎么敢忘。”陆昱晟拿过二哥探向背部的手中的肥皂,细细打起沫来,二哥臂膀上的伤他是知道的,背上有些地方他自己总也够不到。

     

    可张万霖把他轻推回旁边的花洒下,“还不赶紧洗,一会儿可就没热水了。”

     

     

    陆昱晟对于回到小隔间就看到二哥枕着胳膊躺在下铺这一点毫不意外,二哥八成就是为他而来,可他还是想问,想再听二哥说几句话。答案当然同他想的一样,张万霖说他怎么说也是永鑫的三老板,被条子逮了还要关那么久,这事传出去不都得以为永鑫要翻船了。虽然陆昱晟觉得二哥亲自进来更加不妥,尤其考虑到他身体上的不便,即使吃了药也还是难保不出什么差错,但没几句就被张万霖岔开了话。二哥不愿意他提起坤泽这词,可他无法不为此忧心,这样欠考虑的事二哥一定未曾与大哥和俊林商量。还想再多询问几句,却被张万霖赶着去上铺睡觉了。无可奈何,也确实劳累非常,便尽量收敛着乾素躺在了硬邦邦的床铺上。二哥反倒说不介意他放出来点,比起外面飘进来的味道陆昱晟的还是更令他舒坦些。

     

    事实上,陆昱晟是根本睡不着的。一闭上眼睛就忆起好些旧事来,酸甜苦辣的,要说也和自己去欧洲为永鑫拓展市场时打拼的滋味差不了多少。可就是觉得这在外兜兜转转回来以后,好像没落下什么念想。不像在这老巢,要朋友有朋友,要兄弟有兄弟,做了出格的事心里也有底。在外对着那些洋人,明面上从不犯怵,梦里却好像总被人放冷枪,血流干了,孤零零客死他乡,醒来后手像尸体一样凉。于是,他眼神变得愈发幽深,深不可测,没人能再看见原先其中闪烁的光,让黑手党们张嘴前都要再想想。生意越来越好,他也陷得越来越深,想回家竟已经回不去了。

     

    他半垂着眼翻过身,发现了漆黑中明明暗暗的红点,眨眨眼睛下了床。与一团温暖的躯体蜷在一处,接过对方递过来的半根烟。

     

    “我当初不该走。”

     

    “你晓得就行。我们几个总归还是在一起的好。”

     

    陆昱晟凭着记忆在夜中摸索,嘴唇碰上嘴唇,烟草味从一个人的舌尖递给另一个。

     

    衣不如新,人不如旧*。


    TBC

    *出自《古艳歌》,“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感谢良辰,我一开始还以为是哪个太太的hhh)

     

    晟霖张万霖陆昱晟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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